到四点十分,有火车进站。
不是他们等得那一班,是从南京来的。
其实傅侗文和沈奚都有心理准备,火车历来都是晚点,他们今日早做了要等到日落的准备。他望着站台上下车的旅客散了,车停到铁轨尽头,等明日返回南京。
“刚通火车时,还没人敢走夜路,”他笑,“都以为夜间行车要惊扰山神水怪,会有车祸。”
傅侗文一说过去,她就像个旁观的孩子。
有许多问题排队等在心里,等着被问出来:“你来上海时,也是坐火车吗?”
他倾身对她笑,低声说:“我是自作主张离京的,不能乘火车,怕被人发现了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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