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修好后还没人开过,尤其是丁汉白,兹一靠近就被丁延寿错事重提,那训斥声绕梁不绝,还不如步行来得痛快。
好在玉销记近日忙,丁延寿早出晚归,丁汉白终于不受辖制。
他早起穿衣,衬衫夹克毛料裤,瑞士表,纯牛皮的包,一套行头顶别人俩月工资。这“别人”还不能是干苦力的,得是文物局张主任。
丁汉白就这么打扮妥当,步入隔壁卧室,自认为令其蓬荜生辉。朝床边走,他屏气,一心听人家的呼吸,走近立定,轻拍枕头上毛茸茸的发顶。
纪慎语压下被子,露出惺忪却明亮的眼睛。
“被子又不薄,裹得像襁褓婴儿。”丁汉白说,“起床,洗澡换衣服,求我陪你去学校还得我叫你。”
挑刺儿的话如星星,多。但如果当成流星,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