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多条历史线的某一条
二十二世纪初期,
一百一十三岁的常秉正处于生命末路上。
此时常秉躺在病床上,艰难的呼吸着,对着窗外默默的注视着窗台边一条树枝上的正在蜕壳的夏蝉。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当白色的蝉一点一点的从壳中钻出来时候,常秉无比平静、无比耐心的观看着这个过程。一百一十三岁的生命历程中,却是首次观看了翠绿中带着金色的蝉从灰灰扑扑丑陋的壳子中钻出来的全过程。
刚刚钻出的蝉是美丽的,通体淡金淡绿色,透明的翅膀上镶嵌着金绿色的脉络,犹如树叶的管道沁人。而在几个小时前,还在壳子中的它,外貌比蟑螂好不到哪去,是一脚就想踩死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