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易腰间裹着白色浴巾,脚下踩着一双人字拖,额前头发湿漉漉的,一条条挂着水珠落下,一身肌肉虬结,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水气,遒劲而匀称的线条勾勒其上,长腿在空中抖了抖,眼神淡漠平静。
既非弱不禁风的清秀,也不是过分霸道的张狂,很有东方男人的魅力,含蓄,内敛,坚韧。
“去洗吧,剩下的清洁我来做。”
“我都做完了你说这话?”
“嗯?”
“咳咳,我的意思是,今天天气不错,风和日丽的。”
我收回刚才的话。不易身上,有中国男人不爱干家务、假装帮忙实则磨洋工的敷衍。
金陵的七月,天气很是闷热,洗了澡又出了一身汗,不易身上的皮肤开始发红,有种婴儿的绯色,赤着上身坐在沙发上开了一瓶水。
我把空调打开,背包里的衣服全是没洗的,便拿了他一件白衬衫进了浴室。
洗完后出来,不易正在给阳台的一盆仙人掌浇水。
花盆很丑,上面用颜料涂了很多骏马,线条非常拙劣。我嘴角浅浅勾起一抹弧度,看他埋头在那浇水,便有种想笑的惬意。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