簸箕山山坳的竹楼二层,小屋里布置十分简单, 简单到几乎没有人气。拢共只有一张竹床, 看那模样, 几乎就没怎么睡过人。
准确说来, 这间看似是卧房的里间整个儿都像是甚少有人进来。也不知曾经的主人在这里究竟过的是何种日子, 不吃不喝不睡活似要升仙。
不过不论这主人曾经在此处是如何生活的,现今他却如同寻常人一样静静地躺在竹床上——
玄悯身上盖着一件白色长衣,面上毫无血色, 显出一种毫无生气的灰白,两手松松地交叠在身前,冷得像冰一样, 却一动不动。
最初那两天,薛闲给他好一番摆弄。因为他怎么也热不起来,总是像冰一样。薛闲便给他周身圈了一层热气, 始终温着他。后来摸着觉得还是有些冷,便想找些东西给他盖一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