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全黑了。
窗开着一条小小的缝隙,因为夜风的吸力,窗帘贴到了墙壁上,透过布料能辨出窗户的轮廓。还有月光,或是路灯的光,穿过那一层布照进来。
她枕在他的胳膊上,仰头看他,看到的下巴的弧度,还有喉结。忽然想到洗手间的那盒刀片,想到锋利的、薄如纸的银色刀锋刮过去的轨迹,想到他胡子拉碴的颓废样,想到他生日那天,自己偷跑到华盛顿。
他也是这样,完全像个没人管、没人牵挂的单身汉。
那天她等在球房里,大家都在围着她叙旧。
虽只见过一回,可对于这个“嫂子”,全都是热情的。
电梯门打开,她看到他走出电梯,完全是不修边幅、忙碌了半个月